你替我百般筹谋,怕情劫怕雷劫,更怕有人馋我的神力。
可劫就是劫,无论怎样都会发生。
它是命定的,变着法地给你迎头一击。
我好想你,阿母。
阿母,阿瑾没那么想活了,你带阿瑾走吧!
可惜阿母已经死了有万年。
偶尔回忆起我这一生,感叹这世上待我最好之人,果然只有阿母。
男人都是大猪蹄子。
褚渊见我不说话,留下了一碗糕点后走了。
他确实很奇怪。
这糕点是我之前最爱吃的,可现在给我,无异于羞辱。
我连吃饭的那张嘴都没有。
石头不会饿,所以我也不会。
再次打起瞌睡,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直勾勾看着我,她披着圣光,模样很似阿母。
她手中拿着一把琴,这琴颇有点好看。
我忍不住嘟囔:「玩得越来越花了,还带着琴来跳诛仙台。」
似是听见了我的嘟囔,那女子面色不悦,露出一抹憎恶的淡笑,轻飘飘将琴丢到了诛仙台下。
见过跳诛仙台的,没见过在诛仙台扔垃圾的。
只是女子为何看着好生面熟?
想起来了,她是褚渊大婚那日,站在他身侧,笑得满脸明媚的神女,郁柔。
他们举案齐眉,众仙祝福。
我满身疮痍,被刻进诛仙台。
痛,太痛了。
日子太久,记忆上了灰,连这大仇人都忘记了。
那这琴,估计就是我那可怜的肉身。
「你在干什么!」
琴被丢的一瞬间,从她身后传来褚渊的怒吼。
顾不得诛仙台下重重天雷,褚渊没有丝毫犹豫,纵身一跃,跳进了诛仙台。
「褚渊,不要!」
郁柔不知道他会疯到这个地步,狠狠瞪了我一眼,便也纵身跃下去。
我打了个哈欠,好无聊。
天帝派了人来将他们捞上来。被捞起来的两人紧紧缠在一起,像极了苦命鸳鸯。
他亲生阿娘也来了,抱着他哭泣:「你这又是何苦啊,我那命苦的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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